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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裝,320頁 ◎紙本定價:380元 ◎電子書定價:228元

 

寫給自己,

以及在親密、親子關係裡失落、尋求解結的女人們;

還有,想要理解女人的男人們!

 

作者 ∕ 秋倚桐

大學畢業後任職某北美駐台辦事處多年,直至退休;期間經歷婚變與女兒叛逆難馴煎熬,於宗教間進出後參與多種身心靈學習課程,開啟自問與求解歷程,並成立「昊誠身心靈工作室」,餘暇時推廣身心靈成長課程。也曾任職於工業局產業發展推動相關單位;2009年利用公餘時間進入「佛光大學生命與宗教學系研究所」就讀進修,2012論文通過取得學位。

 

作者心靈成長學習之路

★短期課程:

英國的靈性彩油(aruo soma)、奧修體系的靈氣治療(Reki)以及德國海寧格(Bert Hellinger)的家族排列(Family Constellations)、加拿大Dana Francis轉化火焰(Sacred fire)。

 

★長期課程:

加拿大克里斯多福‧孟(Christopher Moon)個人成長顧問及引導訓練課程畢業。澳洲那娃妮塔.哈里斯(Navanita Harris)舞蹈治療課程結業。美國托比.亞歷山大(Toby Alexander)The Higher School for Conscious Evolution(DNA Perfection)能量啟動、頻率提升與淨化療癒、意識擴張(DNA activation)課程結業。

 

 

《叩愛》書摘

和生命中重要關係人(父、母、前夫、子、女)以及自己親密感的失落,是我這輩子最在乎、也是最大的挫敗所在。曾用各種方式追尋,生命似乎就是透過他們讓我經驗失落,這輩子我都在順服與抵抗的兩難中,一再一再地選擇、駐足、學習或前行,生命裡許多困頓尚未打開,一心期盼的親密、富足、輕易、豐盛、有愛與幸福還沒有在生命中全然實現。多年西方的學習花費大筆學費,曾陪我過渡最痛苦時光,對我有幫助卻沒有全然解決生命的課題,到底學習與轉變是否還有其他的可能?生命如何能更好?拐彎進入研究所是另一段透徹求解歷程的開端,才能因而回溯脈絡、反思映照到彼此的關係與差異再面向社會,而不單單是彼此間的課題與自我需求的失落。

 

 

撞擊與學習

去考生命所時在考場看到很多人,似乎我的年紀是最大的,幾乎每個人年紀都比我小,尤其有幾位顯得好年輕,我心想既然念的是生命所,就該有相當的生命歷練,年紀那麼輕合適嗎?原以為資歷豐富再回頭念書,尤其念的與生命相關,是否多少有些優勢呢?其實不盡然,因為同學們想法與個別故事的多元,讓我看到自己許多的局限,撇開記憶力、體力、電腦與網路資訊的處理與使用能力的差異之外,我見識到想法、看法的不同與相對帶來的撞擊,那麼上了研究所與過去的學習能有甚麼不同?

 

 

第一個衝擊:如何做自己與愛自己?

我以前是個很毛躁,沒辦法獨處的人,我很渴求那種人和人之間的親密感或是連結感,一直非常在乎家人跟朋友,但是常覺得很失望、碰壁與失落;以前前夫說過我常掏心挖肺地對人好,卻也常受傷,受傷後就躲起來療傷,然後又忘了傷痛地重新開始。雖然以前幾個老師提醒過我,要我多留一點時間給自己,多做靜心與打坐,但我就是不耐久坐,與自己內在與高我連結的能力雖有,總覺得不夠穩定。

 

西方老師非常在乎「自我」,洋老師們比較會讚賞人,他們說了我許多優點,幫助我看見自己過往並不覺察、認可的長處,但也提醒我有時做太多,太努力,太用力,我是可以以我存在的本來面目被愛著的,「you are doing too much, too much effort. You are loved by who you are. Just be yourself. Enjoy being, not doing. It is not a trade.」他們一直希望我做到能夠開開心心做自己,我也一直在找那個答案,什麼叫做我自己?什麼叫做being ?我也希望呀!我也想做個主體意識清楚的自在人啊!曾有一個外國老師很直接地說:「你好像一直在『要』愛,心態上好像個乞丐,可是你都沒有看到自己的『有』;與其你一直跟別人要,不如自己愛自己!」

 

問題是:我要是感受到了、覺得滿足了,何必拼命要?到底如何能夠真正做到好好地愛我自己?當我就是感覺不到、覺得時有時沒有或是覺得自己明明都沒有愛時,又如何能愛與給?什麼才叫愛自己?如果沒看到自己身上莫名壓制的框架,似乎那個愛仍在某些「框架」內讓我看不到!這個「看不到」又讓我拿刀再倒劈自己、嫌棄自己,一直到進了研究所,尤其是研二之後,這個體悟才比較深,比較能有不同的看法。

 

▍「條件說」的理解與命名

在研究所課程裡,師生總有不少對話,香君老師曾談起關於每個人成長、理解與轉化的「條件」不同,就我理解有時像堆肥一般需要足夠的醞釀期,「條件」指的可能是成長環境、經濟狀況、個人視框、意識層次,也可能是時間容許下的累積……,這是我試圖理解老師所說的之後,將之命名為「條件說」。過去一邊上班一邊學習,生活忙碌、步調快,在與西方老師學習的課程裡,自以為與原生家庭已經做了不少的連結與理解,事實內在卻仍有怨結。因生命所裡敘事等相關的課程,在聽、讀別人的各種故事外,也開始寫自己的生命故事文本,而在那個狀況下開始有機會回溯原生家庭脈絡,而回頭述說整理原生家庭的樣貌與我和父母卡住沒覺察的情節,相對才有機會鬆動與解結。

 

有時候成長轉變除了適時的對話產生反思與參照,這些理解的條件來自對成長脈絡的梳理,也來自不同成長背景的人的差異對照。因為「條件說」,讓我能真實地接納了自己,接納了曾讓自己失望與失落的父母、伴侶,甚至是自己,當我真正接納時,理論與體驗連結,相對與內在(高我)連結竟更踏實起來,也才因而有辦法睜開眼睛去看清楚現實狀況,不再輕易地以「個性、個人特質」掩蓋背後脈絡真相,對自己「有」的珍惜更落實了,不再只是空靈地說欣賞、感激自己的「有」或「愛」,讓我看到研究所學到的東西跟過去所學的確不一樣。

 

▍第二個衝擊:歸零重來的諸多「移動」

研一時,將過去所學儘可能歸零的同時,自己也滿像進入自廢武功的失憶狀態,加上香君老師的課總存在一種安撫的關懷氛圍下,除了重當學生的新奇,目標上其實相當明確的我,倒是得到頗好的休息,想學、想整理的主要繞著敘事治療、生命敘說與實踐與表達性治療等課轉。一直到研二下,我還在嚷嚷不知道怎樣才算有反思並且「移動」位置?寫故事不算頂困難,但是怎樣知道有沒有達到香君老師所謂的三動(感動、振動、轉動)的效度?而那個動又是如何產生的?

 

我那個「移動」似乎不是一下子造成的,比較像是在夏威夷看到的,爆發過後火山熔岩的移動,看起來不是很快,甚至不怎麼讓人覺察到它的移動,但是熔岩真的有在移動。在所上兩年多,我常會說:「哇!真是大開眼界(或大開耳界)!」不同於外面物質實相世界的眼界(過往職場上是看過不少所謂世界最先進的),而是不知不覺間,發現自己由「像透明球般的隔離包膜中開始跨出腳來」,踩上這裡的土地。那個轉變與學習比起一張白紙式的某些同學,對於我而言更是挑戰,難以全面吸收也難以整合,過去所學雖非做到全身烙印,卻也曾經讓自己就所學盡可能浸泡、運用、貼近自身許久了,如今卻彷彿要在兩層皮膚中間拉開間距地,去察覺與區別,甚至再長出能夠連結的新皮層,是相當辛苦與為難的。

 

▍退休,貼近本土的開始

在我退休後,有幾個重要的生活改變讓我有了新的「視野」。退休前,我的生活圈是極侷限單純的,很多本地本土的人、事、物對我而言,反而很生疏,而且過去幾乎無從接近起的,那個隔離層是因著為老外工作二十六年多而形成的一個很獨特的工作環境與處遇。平時多半走著固定的上下班路線;過去因為工作需要有機會出國出差,或因為上課需求而往國外跑,卻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造訪一些台灣城鎮與都市的周邊地區,在過去忙碌中,也沒有太多機會與台灣這塊土地上各種不同樣貌的人有互動與接觸。我慨歎過去自詡愛自己的國家與土地,工作上我有意識地希望以工作位置上的便利,為自己的國家與產業去做些什麼,而事實上,這塊土地與居住其上的人對我而言,卻是遙遠而陌生的,遑論由過往處境、階級移動往陌生的邊緣或底層族群,而退休,是讓我的視框與眼界移動而往自身所長土地、人民與環境靠近的第一個脈絡。講課,擴大與改變了我的生活圈因著退休後的講課或帶領團體,我終於能有機會到中永和、板橋、新莊、土城、桃園、中壢、中興新村,甚至彰化的花壇等過去沒去過的地方。

 

幾年前認識生命教育推行委員會蔡大姐,她曾是小學老師也是公司老闆娘,很有心推廣生命教育,是我起步時的一個貴人,她說好不容易等到我退休了,由委員會出資、幫我安排去幾個地方演講或帶團體,我才有機會到她的故鄉彰化帶過兩次兩整天的舞蹈療癒工作坊,發現那邊的朋友和當地的陽光和鮮花一樣熱情與燦爛。

 

第一次上課是在一家金屬加工廠加蓋的頂樓,要穿過工廠才能到上課地方,機器運作時非常吵、有超大風扇但沒冷氣,工作的人忙碌地進進出出、表情很認真,講話喊來吼去的,晚上我就和老闆的孩子們同睡;第二次上課是汽車零組件外銷公司的樓上,各式產品擺在時髦的樣品間內,沒有外國訪客時,老闆的穿著與員工無異,搬貨、點貨一起來,中午「阿桑」做飯、大家一起吃。這兩堂課的老闆娘都熱情、好客又能幹,學員就是她們呼朋引伴之下來的,我看到活生生的在為台灣這土地賣力的人們,教育程度或許不高卻都踏實在為生活打拼,他們的領域我一點都不熟悉,那股生命力卻深深鼓舞著我。

 

我剛開始演講時全無名氣,不論哪邊邀請我都去,也不計較講師費與路程(有時花費的交通時間是講課時間的兩三倍),沒去過的地點剛好順便附近看看,這是真實踩在這塊土地的開始,是生活圈的擴大與改變,是我過去沒機會也不可能自己會去的地方。

 

▍由洋機關到台灣單位

過去工作的跨國單位是北美某國的機關,所以那是個以該國利益為主考量,以該國人為主體,服務該國人、政府機關與廠商等。在那種單位與體制下,對於像我一般的外籍員工,其實存在一種天生的不公平,但是當一切都和諧順利的時候,卻被大家理所當然地接受著。在他們的運作體系裡,我們是以符合所謂該國利益為原則,幫助、輔助他們在台灣做事,台灣的雇員在他們對世界各地員工評比裡,評價一向很高的,因為台灣人的民族性溫和、忠誠、負責、肯做事、自動自發且能力強、效率高。若華洋有衝突時,號稱講求人權的老外們有提供申訴系統,他們也大致公平,所謂的不公平點在於,所有對外的正式文件,我們是無法直接具名送出的,多數是得被批准或主管署名才能送出,也就是說,即便內容全部來自於你,你也無法代表「他們」,成就不是「你」的。

 

當時我在台灣政府部門的朋友,偶爾調侃我是為老外做事的「外國官員」時,雖為那個稱號而納悶不解,卻沒有覺察自己有時混雜挾洋人以自重的矛盾心態,有著一種莫名的優越卻不自覺。退休前,我工作的環境與條件,雖比不上某些頂尖的跨國私人企業的奢華,卻也相當的優渥,擁有的資源實在比台灣的許多單位好很多。華、洋文化差異是存在的,因此在單位裡,曾經安排幾次單位所有人員上因應文化差別的辦公室溝通技巧的課程,以促進彼此工作的和諧、了解與默契。基本上外國人是較寬容個人主義的,工作投入與及時行樂是他們普遍的共識,而華人卻多半因為在乎「群性」、「人情」、「面子」,通常不太能夠容許自己在群體裡與眾不同。在單位裡,越敢於表現自己的人,越容易出頭,卻不盡然被所有本地同事接納,分寸的拿捏是學問,也是智慧。

 

然而,若非申請提前退休,則沒機會聽到華籍人事主管說,我是極少數主動自請提前退休離開,並有心伸展觸角到台灣本土的人,她看到太多待在裡面想盡辦法不離開也離不開的人,他們是台灣人,但心態上又不全像,早期許多員工便擁有雙重國籍。

 

我退休後轉到台灣的法人單位打工,得以開始以不同的角度與台灣的企業和政府組織一起工作,才能以另一個角度的接觸、體會與看見這當中的差異,才能回頭理解當初前夫工作環境、心態與我之前的不同。過去我雖理解本土企業多半儉約、務實,也在國際商展與會議場合中意識到台灣處境的為難,但我沒有能真正體會台灣中小企業打拼的艱辛;而在體察到諸多本土企業員工工時的漫長、為求生存或出頭的努力付出與許多的不得不,讓我較能理解前夫的工作投入與某些心態的執著,進而讓累積的塊壘得以鬆動,終於意識到那份差異:我當初理所當然的下班時間到、工作完畢,很自然就揹起皮包走人,沒做完的工作自己自動加班或捧回家繼續做,不必簽到或簽退,與老闆對話像朋友,視休假為權益;而相對大部分台灣單位部屬而言,主管沒離開大家都不敢走,很多人就算沒事做也不敢離開,對主管要保有表面客套……,我看到文化、體制與環境條件的不同,這算是第二個產生參照與視眶移動的脈絡吧。

 

▍第三個衝擊:同學敘事的視框撞擊與新的思索

如果不是上了這個生命所,很多的人與事以及觀念是沒有被開啟與衝撞的,剛開始上課時有「講相同語言」、語言能被懂得的幸福感,同時,課堂上師生的對話常讓我有驚奇感。來自課堂裡老師、同學間的對話,彼此生命故事的分享與撞擊,常常讓我會訝異於:「奇怪!她/他竟有那樣的經驗?她/他怎會那樣想?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人和人之間可以有那樣的不同?我怎麼從來沒那樣想過?或從來不知可以那樣想!」

 

比如看著年齡與兒子相仿的阿祥與班代,他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也都帶給我若干震撼。剛進研究所時,阿祥常提起養生食品與他花在練功鬆筋的時間與心力,他曾多次提起他希望這輩子的修練是徹底的,最終能幫助回到天上的,我好奇一個年輕孩子怎麼那麼早就確定他要修行,而不是事業成就。而班代是個從小到大很會念書的資優孩子,他卻有過痛苦、鬱悶、不知為誰而念、何去何從的歲月,最後竟有勇氣不走號稱「科技新貴」、「科學園區王子」的主流之路,轉而走到身心靈的道路上,並漸漸找到他想投入的方向,他對我視框的撞擊與開啟幫助很大。我記得班代曾經說過:「當痛苦得想自殺的時候,功課好與不好根本不是重點,我不要再過別人期待與安排的生活!」、「怎麼書念得越高,好像未來越沒有選擇的空間,難道我只有進科學園區當工程師,然後被操到爆肝的路可走嗎?」、「我想知道競爭的社會體系與社會結構的關聯性,……,有沒有一種方式是企業不要賺很多錢,但可以存活、服務也可以持續?」……這些是我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角度與課題,他拋出的議題帶出一連串的討論,我頭一次聽到社會企業的名詞與觀念,看見現存企業型態之外新可能性與空間。

 

▍我的兒女可也有未曾說出口的壓力?

上敘事治療課對我而言是生命經驗的分享課,總能看到、聽到同學們的生命歷程與故事,記得小儀說到媽媽為她鋪設並規畫的生命道路,從小被有心栽培、安排學音樂,「我念音樂不是因為天分高,是被栽培的!」「我到大學自己買衣服還會被嫌,……我不是很容易生氣,要累積很久才會哭……」溫順的她在父母為了圓夢與父母以為對她最好的安排下,感受到生命一路被安排而想做自己卻又很難掙脫的壓力。課堂上大家紛紛討論:「被安排好,不需要自己操心有甚麼不好?」或者,「我們比父母多些條件,能對抗是因為有條件、有資源……。」

 

回觀過去,我先是如一般父母不自覺地為子女做自以為是最好的安排,卻不滿於自己母親某些「為我好」的操控;學了西方成長課後了解雖有「子女選擇權被剝奪」的說法,但不能怪罪父母代作安排的「好意」,也知道父母在他們的有限能力下已做出「最好」的選擇了。但那份不能怪罪與體諒卻依然籠統、含糊,一直到生命所的課堂上才知道,除此之外,還要去檢視父母在執行或承載背後的推力;再拉到與女兒的比對,眼看著女兒在體制裡的衝撞叛逆,當時的我沒有方法也沒有經驗去因應,原來這是她對體制的革命、不順從主流與她自己生命的韌力,初次意識到如果不是因為「體制」,我身為媽媽的「鬆動」可以更容易些的!

 

這些課堂上的互動開啟了我的心與眼,讓我看見生命不同的面相與自己內在侷限的矛盾,這些在所裡的經驗,當時看似沒多大效應,卻在之後夏林清老師的工作坊,與其他多本論文閱讀後為我帶出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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